『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新]忘年.-.2

【旧文搬运 · 深夜刷屏十分抱歉 · 坑 · 新小伙伴慎入】

   

   

 

他打开冰箱。只看到一些廉价的速食品。但又有饮料这种相对于水来讲绝对奢侈的东西。他想娇生惯养被否决掉的毕竟只是字面意思。手头拮据还租这样的房子也是一个证明。坚韧内敛之类的毕竟不易磨掉。但少爷习气想来也是如此。

他拉开厨房里的调料盒。盐都没有。

 

他想毫无疑问这个少年触动了心里某个地方。也许是今非昔比的凄惨状况。又或者出乎意料的直白与坦然。总之。仅仅是[楼下小鬼要饿死了]这种事他是不会管的。

而现在。

 

他将可乐从工藤的手中拿走。想叮嘱点什么又觉得说不出来。

要长骨头的时候喝碳酸饮料。他想这个小鬼不当侦探时脑袋是傻掉的吧。又或者只是被现在的生活磨得稍嫌麻木了。

看到门柜上的钥匙。说。借用一下。

 

还是要买些食材来做的吧。外卖的话与那些廉价便当似乎没有区别。既然已经决定要照看一阵。他稍微笑了一下。

他想他大概还是老了。才会对小鬼管东管西的。

 

他点了烟。楼道里立时一片微苦的气息。

 

 

 

关掉炉灶时他才想起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居家的举动了。饭菜的香气使整间屋子顿时有了某种温暖的感觉。他想着要去客厅把那个小鬼扶过来。然后发现工藤已经端坐在餐桌前了。

如果连这么点给人关心的余地都不肯留。好歹也保护一下自己不要沦落到被人围殴的下场。

他这样想着。将碟碗摆到少年面前。菜色什么的算不得精致。家常而已。

清瘦的少年吃得一言不发。样子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如何。

他这样问。

 

工藤犹豫了一下。说。一般。

这一次倒不客气了。

 

但是总比那一连串的轻飘飘的谢谢要好得多。他想。忍不住还是打趣到。那你还吃。

于是对面的少年便也笑了一下。

说。不吃会饿。

 

 

他想起在日本时的某次警界聚餐上。因为主题轻松且与警界熟识而被邀请。同去的自然还有当时活跃得风头甚至盖过了警察的一群少年。工藤在其中又最为耀眼。

他记得那次自助餐上每个人的盘子里都堆满了精致的食物。而这个小鬼始终兴趣阑珊。一旁黑皮肤的少年问他为何不动。他记得那时的工藤只是扫了一眼同伴盘子里的特制糕点。平淡地回了句不饿。

金卡饭店养出来的口味挑剔是自然的吧。

到现在这个小鬼的挑剔也一点没变。油多盐少的菜肴评一个一般说不定已是给了他面子。但好吃与否已经都无所谓了。

工藤说。会饿。

他乖巧得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像是童话里的王子终于从城堡中走了出来。

或者更确切的。被赶出来了。

 

 

日子过得如水一样。

 

 

赤井发觉自己的厨艺忽而得到了快速的提升。从工藤挑剔的评价里也由一般升到了挺好。这样的问询与答话像是每一日例行的问候。平淡又充满淡薄的温情。

他待在楼上的时间愈发减少。每一日都要等少年睡下后关了灯才上来。

他对自己这种婆妈的行为总觉有些好笑。但看到清瘦的少年脸色终于红润起来。便觉得也就算了。

 

正义使者在不用拯救地球时。照顾一下楼下快饿死的小鬼也算本职工作吧。

这样的借口想起来总是特别有趣。

 

而事实上除了晚餐他并不能给这个小鬼提供更多。工藤的确没有给人留下更多的关怀余地。甚至不知自己从哪借了拐杖来。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他转动把手时发现门终于锁上了。门铃响后很长一段时间后门才被打开。面容清秀的少年将备用钥匙放在他手心里。而且这一次没有说谢谢。

工藤说。麻烦你了。

他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一天他回来得晚。开门时便放轻了动作。房间里只开了桌上的台灯。昏暗中只留下一小片光亮。他看到工藤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头歪枕着交叠的胳膊。只露出侧脸的轮廓。又被光影雕得深邃而柔和。孤单的拐杖安静地立在一旁、

他忽然微小地勾起嘴角。想起那个被抛弃的小猫的比喻。

 

少年的脸上带着二十岁刚开始的青涩与美丽。睡梦中瘦削的肩膀有规律地起伏。仿佛安逸的样子。然后沐着光的少年醒了过来。那个瞬间眼底是藏不住的稚气与迷茫。他走过去。在这个小鬼摸到拐杖前。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逞强的小鬼什么的。他一向最不喜欢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令人尴尬的年纪。不长。不短。到不了长辈与后生的差别。也不能似同辈般简单地以姓名相称。事实上他们互相之间的确连称呼也没有。因为相处时不会有其他人在。如若说话便一定是朝向对方的。

倒也简单。

 

他想忘年交大概都有这样的尴尬。

 

喂。

 

对面的小鬼如是称呼他。

 

工藤拄着拐站起来。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他面前。

他想工藤这种骄傲的小鬼当然不会甘于亏欠。虽然他从没打算与这个小鬼说钱什么的可以不还。但现在来谈恐怕还是早了。更何况。

他说。这么有钱的话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他想那笔医药费对要靠奖学金过活的穷学生来讲已不是小数目。

 

而工藤只是笑了一下。不太自然。并且有点犹豫。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说。我也不是没有朋友接济。只是不想用他的钱而已。

 

那现在这是?

他这样问。

少年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睛一片清澈。有对现状的无奈。也有对只能被照顾的不甘。但更多的是他所熟悉的某种坚定。在昔日他还在日本的时候。

 

说。我只是更不想欠你的。

这一句说得坚定而执着。

工藤几乎是不容拒绝般将卡拍在他胸口。但总觉得更像是耍赖一般。有点[你不要也得要]的意思。因为发了力而一时不稳。小鬼最终还是撞在了他怀里。

他伸手将他搂住。

 

 

*

 

他坐在办公室里。指间一直转着工藤的银行卡。想起少年近乎倔强的神态。毕竟还是爱逞强的小鬼。即使日渐熟悉也仍是执意伪装着什么。

但工藤的确是擅于藏掩的。他想。很多时候当他面对工藤,几乎都记不得这个小鬼是躲情伤来的。

 

银行卡的背面贴着一张小巧的便签。密码是一组再简单不过的数字。

那是一个人的生日。他认得出那不是工藤的。但与少年同龄。

小鬼与小鬼的故事。

 

他终于还是利用职务之便查了工藤的账户。

 

工藤有三张附属在父母名下的卡。但现在当然已经冻结。唯独还能用的除了来到美国后办的一张。再有便是他手上这张了。离开日本前花销多而琐碎。但现在整张记录上只有频繁的小份额转入。支出却是一样也没有了。

他想如果工藤肯用这笔钱的话日子大概会好过许多。

明细表上每一笔金额的转入都只来自一个名字。

 

服部平次。

 

 

他微小地挑了下眉。背后的主人公终于是浮出来了。

后来他在吸烟室点了烟。电话接通后发出嘟嘟的响声。

 

其实他是有办法了解到完整的故事的。但隔了整整一个大洋毕竟还是有些麻烦。他并没有为之付出太多的意愿。何况更简洁的方式明明摆在眼前。

需要一个人。同样留心这个小鬼的。并且八卦的。

 

女人慵懒的声音混着电磁波传递过来。

Rye。

 

 

故事发展的并没有什么新意。

从惺惺相惜的友谊发展到更为深入的少年情谊。这样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太突兀的地方。并不是公开的恋情。工藤的父母常年在外。当年自己小孩险些被人毒杀了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欢喜忧伤这些细枝末节了。反而是另一边的家里发现了诸多不对的征兆。一来二去便摊了牌。只是想来两家的人嘴都是紧的。不然别说家庭背景。仅凭少年们自身的名气便足以被八卦媒体炒得七荤八素。到最后说是要一起离开。临走前其中一个却终于和家里妥协了。

如此。

 

后来。

他便在纽约午夜的大街上遇见了这个小鬼。

 

年少鲁莽。又有执着。仿佛是其余什么都不顾了。倒头来反而伤得最深。女人说本着八卦的精神捎带关注了下另外那个少年。一举一动倒是颇为好笑。比如努力打工汇些钱款什么的。仿佛家眷在海外而自己是外出务工养家的男人似的。

其实已经是分手了吧。女人慵懒地说着。有些无聊哦。

他对这样的评论不置可否。

如果是恋人的话。大概能了解离开城堡的王子会面对怎样的窘境吧。只是。也该猜的到工藤是不可能用这些钱的。

不可能的。

 

如果仅仅面对这样的问题就会妥协。他想当初离开日本前先与家里认输的也说不好是谁了。而故事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于少年来讲已经不是抗争或者妥协的问题。既然已经心灰意冷。大可以回家继续过安生的日子。

但是没有。

需要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反而还走得更远。

 

像是在赌一口气。又或者故意给自己某种磨难。仿佛以此能替换某些不能言喻的情绪。

比如怎样也不肯承认的难过。

 

果然是小鬼罢了。他掐了烟。回到屋里。

 

另一边Vermouth进行了结束前的话语。

说。难得你打电话来,居然问的还不是Gin的事情呀。

 

他便仍是笑。

 

他的事。

我还不需要问你。

 

哦?女人说。这是在宣示什么么。

 

他说。没。

他在这样答时心情倒很愉悦。他将夹在指尖的卡丢进抽屉里。

 

即使捡到的是别人的宠物。但帮忙照顾的日子里好歹还算愉快。他完全没有拿小鬼的钱的意思。不论是这个的还是那个的。都一样。

他想。

盘算着晚餐做些什么才好。

同组的女同事打趣说赤井君莫不是恋爱了。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还差的远呢。

他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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