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新]忘年.-.3

【旧文搬运 · 深夜刷屏十分抱歉 · 坑 · 新小伙伴慎入】

   

   

 

他在小区里碰到一个问路的美国少年。三言两语就问明了居然是去找工藤的。缘由什么的倒也简单。说是来还工藤之前在店里打工时放在那边的东西。

他觉得打工这个字眼与他家楼下的小少爷联系起来仍是有不可言喻的不协调感。

似乎愈发惹人怜爱起来。

 

他终于明白原先总在深夜遇到工藤的原因。那是一家24小时超市。打工的内容也很简单。收银员。如此而已。这样普通的内容让他一时感到不解。毕竟印象里日本警察的救世主是个相当骄傲的小鬼。能力自然也十分突出。

但后来他想到即便在日本。这些小鬼在协助破案后顶多能被奖励一个警职人员的便当。那些才智绝不廉价。但也换不来任何实质性的收入。

他想这大概还是有些悲哀的。引以为傲的才能不足以支撑自己的生活。

日本的媒体已经很久没有报道过毛利小五郎的新闻。

 

他推开门。伤还未愈的少年端坐在桌前温习他的功课。日光倾斜着打进来晕开一片清新的温情。然后少年抬起头。他的神情淡然看不到喜悦或哀伤。他的手里还握着笔。

工藤说。你回来了。

他如每一日般对此略有梗塞。然后微笑。然后给出简单的音节算作答复。

 

恩。

 

 

他将偶遇的少年带给工藤的东西放进里屋。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一套备换的衣服和一本小说。友好的同事见面还是免了。他想。他不认为工藤会愿意将现在的惨境给每个人看到。

他将炒好的菜倒在盘里。房间里仍弥漫着油烟的味道。屋外的小鬼坐在餐桌前。手撑着椅子。耸着肩。没有伤的那条腿一晃一晃。

大概是熟络起来了吧。

偶尔还是会有几句玩笑话。

 

工藤说。围裙在门背后哦。

 

他转过身来看到少年眼底的狡黠像藏不住的小闪光。

他便还是笑了一下。

 

盐都没有的厨房里居然有围裙。

工藤说。房东欧巴桑配的。

 

然后门铃响起。被提及的人现身门外。

房东是个中年女人。来意同样简洁明了。他站在门边看着这位债主隔着客厅与里面的人喊话。声音响亮让他不禁微微皱了眉头。说。这样拖欠房租是不可以的哦少年。

里面的小鬼别过头去没有作声。

 

良久之后。

 

抱歉。

会尽快补上的。

 

他叹了口气。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揽上了一件怎样的差事。却未觉不情不愿。

他掏出钱包。

 

多少?

 

 

这样的举动显然触到了少年的某根神经。餐桌前的小鬼腾地一下站起来。踏到伤脚不免皱眉忍耐。站不稳而踉跄了下。他几步跨到少年身边将他揽住。场面忽而温情了起来。

仍有家常饭菜的气息。俗气而温暖的幻觉。少年背靠在他的怀里。低着头看不到太多的表情。他想作为年长者他有许多事情可以告诉这个小鬼。但空间安静最终还是缄默了。后来他微微将少年的腰圈紧。像是传递着某种支持的力量。

也太温情了。

他想。

并不喜欢这样矫情的文艺。他将手探进工藤的外衣兜里。然后轻轻一拉。空无一物的衣兜底便被翻了出来。

 

一分钱都没有的小鬼。就不要逞强了。

 

他低下头在少年耳边这样说。感受到怀里的人背脊单薄。心知剖开了一道残忍的伤口。可惜现实一向是残忍的。他想工藤需要面对这样的现实。人生不是靠自尊维持下来的。如果他是更加乖巧而圆滑的小鬼。应该会扑到他怀里娇嗔谢谢大哥哥之类的。

但那样就不是工藤了。

他为这个稍嫌滑稽的想法咧嘴笑了一下。

 

被冷落在门口的中年妇女冷眼打量着屋内的情形。开口说你们关系很好么。那样的语调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奚落。或者本质上并无差别。而在他还未及回敬一句什么时。怀里一直沉着头的小孩猛然抬起头来。

工藤说。他是我哥。

他偏过头。少年的唇角微微颤抖。神情像是受惊的小鸟。

 

他松开手。

 

他想难为这个少年还是见多识广的侦探。此刻的反应却像是偷糖的小孩被抓了现行后急于掩饰的借口。显而易见是句假话。但他想他该庆幸工藤没有称他为叔叔之类的。那样的话。他是真的会伤心的呦。

他将钞票递给门边的人。再没有多余的话语。

屋里的少年仍站在灯火之下。重又低下了头。神情掩盖在过长的刘海之下。只看到下颌的轮廓被光影磨得柔和。

 

后来他说。烟没有了。

他带上了门。

 

他想。昔日在日本时。工藤也是用这样幼稚的借口来掩饰他与另一个小鬼的关系的么。他轻轻靠在门板上。点了烟。楼道里立时填满微苦的气息。

在能够直面自己喜欢男人这样的事情之前。一定是经历过许多慌张而拙劣的掩饰吧。对自己。对对方。对其他所有对此并不包容的人。而他想他该告诉工藤。美国相较日本开放许多。不会有太多人抱有这样那样的偏见。但他不相信工藤会不清楚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放不开罢了。

 

无能为力的事总是太多。比如伤痛缠身。比如手头拮据。比如饱受争议又无疾而终的恋情。

昏暗的楼道里一片寂静。因而屋内的低泣声得以彰显。他想小鬼的心还是太稚嫩了。但是哭出来就好了。

他掐了烟。转而向楼下走去。

 

 

 

回来时饭菜已经凉了。他推开门。遥远地看到桌上的饭菜丝毫未被动过。

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他这样想时却是笑着。发觉到自己的耐心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自己也觉得惊讶。

看到少年蜷着未伤及的那条腿窝在沙发上。裹了石膏而显得沉重的伤腿则无力地垂在那里。他想也许小鬼都是一旦沉溺到悲伤的情绪里就不容易拔出来的。

他说。你可以住到我那里。

可以省一半房租。他最终并未将后半句说出口。他想他知道少年心里的缺口是什么。但那并不是他能够帮忙补上的。只是感慨自己居然会对这个小鬼这么好。那个妖艳的女人知道后不知又会给出怎样的表情。

 

而被恩惠的少年毫无所动。他看到工藤只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甚至没有抬眼看他。

这是一定要报复下的。他想。

 

他戏谑着说。为什么。

他俯下身去。双手撑着沙发的两边。仿佛构建了一个怀抱。脸也靠得近了。言语因而携了暧昧的感觉。每一丝气息都可以彼此捕获。

说。不是喜欢男人么。

 

工藤抬起头来。因为离得极近而将每一分变化都看的清楚。少年的眼眸湛蓝而清澈。又有不合年纪的深邃。他本以为这样小小的报复之下应该会看到慌乱无措的波澜。一如面对他人奚落时急于掩饰般的慌张。

但是没有。

明明被人戳中了痛处的少年仰起脸来。面容沉静自如。

 

恩。

 

工藤说。

所以很难喜欢别人了。

 

他为这样的告白轻轻挑了下眉。仿佛自己讨了个没趣。他打算起身结束这样的逗弄。但是小鬼的眼底忽然闪出狡黠的光芒。他看到工藤忽而扯出一个笑。

 

而且。

小鬼说。

 

你太老了。

 

……完败。跟小鬼比年轻。他还真是半分胜算都没有。看到工藤嘴角悬挂的笑意。他想莫不是他被反报复了。起身狠狠揉了揉这个小鬼的头。

不管怎样。能自嘲还是好的。

窝在沙发里的工藤自顾自地仿佛笑得开怀。

 

就怕笑久了不要变成抽泣才是。

 

楼上忽然传来门被撞上的声响。少年警觉地抬起头来。仍是如遇到案件的小侦探般敏锐。他倒是不以为意。将重又热好的饭菜摆到茶几上。故作生气般重重磕了下碗。

还真是幼稚。他笑了笑。

说。碗自己洗。

 

 

 

后来他推开自家的门。光亮立刻漫到了昏暗的楼道里。看到沙发上毫不客气的男人。忽而搞不清是该笑一下还是要皱下眉。他想难得休假他是很欢迎某人来温存一下。但若带了工作量来就不尽如意了。电视上实时新闻滚动播放着加拿大的某特大杀人事件。他皱了下眉想算了。

毕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算了。

 

男人按掉电视站起身来。像是迎接他般给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他想他真是恨死这个邪恶的家伙了。几步向前先来一个见面吻再说。而Gin举着枪说。你养宠物了?

他挑了挑眉毫无窘迫。回敬说。你吃醋了?

 

Gin的答复是子弹上膛的声响。

好吧。他想他是知道楼下的小鬼当初是从这个男人手下逃过一劫的。活到今日多少有侥幸的成分。而如此想来工藤倒真是符合了悲情男主角的一切设定。家变。情伤。被追杀。

真是有趣。他这样想事难免不良地笑了笑。

说。FBI楼下还死人。我会被追究失职。

Gin对这样的借口毫不理会。嗤笑说。那我出现在这里你要怎么解释。

 

那不一样。他说。

伸手将危险的器械从两人间丢开。

 

说。我愿意为你冒这个险。

他抵着男人的额头。

 

但是小鬼的话。还是算了。

 

 

 

像是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

终是吻上了。



tbc.


……其实我自己很喜欢这篇

然而老大一出现感觉就终结了赤新;而且这篇在某种意义上跟《盲》共享同一个结局……


不过反正以我目前的速度两篇都更新不到(殴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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