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新]小鬼.-.3

【旧文搬运 · 深夜刷屏十分抱歉 · 坑 · 新小伙伴慎入】

      

   

 

 

他回到住的地方。

 

 

一直对所谓家都不是很有概念。大房子或者小房子。随意拨转电视频道,热血的少年动画中一贯毛躁的小鬼突然沉静下来,然后将这样一个概念娓娓道来。

 

说,你所思念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你该回去的地方。

 

切。

 

 

时间是暮末黄昏。万家灯火初亮的温馨时刻。赤井租住的公寓不大,但多他一个也不显拥挤。单身男人的房间要么凌乱不堪,要么就整洁得仿佛冷清。而这个男人独居的风格明显属于后一种,除了常被塞到满的烟灰缸外,再没有任何温馨的小细节。

当然那些短小的烟蒂也不是什么温情的象征。

 

但工藤住进来后多少就有些不一样了。毕竟在自家的大房子住惯了,柯南时期又有小兰姐姐贴心收拾,难免有些随手放置的物什。书桌上散落着课本。摊开的练习册下垫着写得很满的演算纸。玄关的柜子上丢着串在一起的钥匙。换下的校服挂在沙发的扶手。他想散漫这样的特质许是会传染的。

他跟这样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房间里逐渐有了某种生活的味道。

他也逐渐沾染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赤井将晚餐端上桌,他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都是个吃白食的。这样的想法总要让他扯一下嘴角。

但毕竟他的厨艺也只有切出连成一串的黄瓜片的水平。

他想男人的手艺还是可圈可点的。

 

只是。

他想他是绝对不喜欢赤井拿他当小鬼来揶揄的。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总以为有些这样那样的骄傲。与同龄的伙伴在一起时也是神采飞扬的模样。而这个男人却有一双深沉的眸。

他将切成章鱼形的小香肠丢到对方的碗里。

他头也不抬。

 

 

后来他将碗筷端去水池。并没有怎样的协定,只是自己想要这样做罢了。知道自己有一种微妙的心态,总是想要拉近与那人的差距,仿佛彼此是平等的,也知道事实上并不是。

而他在洗了第一个碗后就觉得能够让他的人生受挫的事其实还是很多。洗洁精奇异的感觉贴在皮肤上带来怎样也算不得舒适的感觉。然后。手一滑。工藤新一终于有了除连成一串的黄瓜片外第二个不适合进厨房的理由。

不知何时便靠在门边观望的男人终于走了进来。

 

微小而做作的叹息。

又藏着笑。

 

他不予理会。

而赤井将一双胶皮手套递到他的面前。多余的话是没有的。他看到赤井在他身边动作娴熟地捡起水池中的碗。旋转中水光溅出微小的光泽。

像落在地上也不会碎的幻觉。光芒中藏着沁人的平和。

 

这个男人是FBI的王牌。思维缜密,果断决绝。工藤曾以为这个男人会教他的是枪法、决策或者抽烟的不良嗜好。而事实是从射击到开车甚至开飞机他都轻松熟练。

于是。能够被填补的空白会是什么。

 

赤井的手指修长,水珠滑过嶙峋骨节勾出分明的轮廓。

 

这是与他同居的男人。

 

 

他捡起碗。学着男人的样子拾掇起来。

 

 

不可思议的违和感。

还有淡薄的温情。

 

 

奇异的氛围笼罩了这样的夜晚。夹杂着微薄而不可见的魅惑。像是落在光裸的皮肤上的气息,带着温软暧昧的微潮。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被这样的蛊惑填满。内里却愈发空洞了。

 

啪嚓!

 

玻璃杯从指间滑落,落在地上发出突兀而清脆的声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他拿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定定的。有一点茫然。

还是太嫩了。

无论多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只是一个重复了许多次的吻。居然回想起来还会有浅淡的心悸。

 

像是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什么东西就扑涌着填补进来。

 

他茫然地拿着自己的牙刷,因为没有了放置的杯子而不知该放去哪里。

 

而不知何时就已靠外门边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赤井将他的牙刷抽走,然后放进了自己的杯子。

自然而然。

 

一种年光走过仿佛拥有一段冗长的错觉。

不甚熟悉却亲密得像是过了一生的彼此。

 

只是放在一个杯子里的两只牙刷。

突如其来的家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想笑。但嘴角却是僵的。

 

赤井说。该睡了。

昏黄的光涌动在沉静的房间里。隐形的夜莺开始歌唱。

 

我要听故事。

 

他这样说着。却并不看男人的眼睛。撒娇是小孩子的专权。但是他的声音里没有愉悦。

他有一张床。柔软。舒适。不甚宽大。床头摆放造型简单的灯具。小范围里因而得到明亮。而背景是昏沉的。还有心。男人的目光是包裹着犀利的深沉。

 

曾经有这样一段日子。躲藏。隐忍。漂泊不安。居住在青梅竹马的家里,却是言语不能。与自己家的大屋只隔了一条街,但推不开院前锈蚀的大门。工藤仍记得那样一个冬天。落雪上踩满了浅灰的脚印。世界被印上素白而繁华的印记。唯有自家大宅前一片素净。

他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有蜚声国际的父母。能够出入同龄人却步的饭店。结账时甩出亮闪闪的金卡。而做作的言论说物质上的富足无法带来精神上的满足。他的身体经历过时光流转的剧变。痛楚难忍。他紧紧抓住胸口。

 

需要一个栖身的地方。

还有心。

 

单身男人的公寓不会有念给小孩听的童话书。

刚好。他要的也不是那一种。

 

 

一个奇妙的场景。

 

他的床铺在他到来之前属于这个男人。因而被褥温软的触感间沾染了那样的气息。他蜷起身子将被子裹得很紧。房间里空调发出微小的低鸣。奢侈的享受法。娇生惯养被否决掉的仅是表面上的几个字。

他背着身。莫名而难以启齿的感伤。

 

如果只当他是个小鬼。

就连哄带骗宠到底吧。

 

 

宽大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勾开了垂在眼前的细软的发丝。赤井的声音从昏黄暗淡的背景中缓缓浮出。

 

说。你记得那个洒面包屑的小孩最后是怎样回家的么。

 

他翻过身去。

 

一个晚安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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