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新]小鬼.-.4

 【旧文搬运 · 深夜刷屏十分抱歉 · 坑 · 新小伙伴慎入】

   

   

服部最终还是找了过来。

 

原本就是善于追寻的人。他又放了诸多醒目而乍眼的讯息出去。只是本来期待追寻而来的会是未知的危险,困斗或者直抵死亡。他一向擅长吸引与死亡相关的人与事。因而也将一切心思与设计用在了这点目的上。

至于这个稍嫌聒噪的友人。因为刻意回避而始终未曾出现在他的计划里。

 

他发现他无法若无其事地给出搪塞的语句。

比如。你认错人了。

 

我是江户川柯南。

 

 

与旧识的偶遇也发生过一两次。比如之前帝丹高中的同学碰巧来江古田高中访友什么的。碰见时难免一番大惊小怪,打量半晌吐出试探的称呼。

 

……工藤君?

 

通常他只是冷淡应下,答复说认错人了,我是江户川。若有不信而深究下去的,黑羽的出现倒能多少解围。既然是张大众脸,有多少人共用同一张脸孔便也不足为奇了。又或者是白马以同为高中生名侦探的身份给出强有力的误导。

说。江户川君真的跟工藤君长得很像呢。

心存疑惑的老同学便也只好走开了。

 

他想这两个人难得也有帮忙的时候。白马看他的眼神里藏着淡薄的关怀。

他拒绝称那为同情。

 

他有着声名显赫的头衔。被誉为“日本警界救世主”般夸张而荣耀的身份。但如今那已是死亡的诱饵,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他拒绝将任何人引入自身所处的困境,仿佛那已是自己最后的底限。朋友。父母。青梅竹马。他躲在幼童矮小的躯壳里希望他们仍然享有安全。又在终于拿回自己的身份后选择了继续躲藏。

不想让潜藏的危险波及任何心心所念的人。

 

包括服部。

 

但是他无法隐藏。

 

他说。好久不见。

服部。

 

熟悉的称谓在喉间哽了片刻。吐露时仿佛牵起某种熟悉的安心的感觉。服部毕竟是不同的。知晓他回溯十年的脸孔,以及惯用的假名。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本就是一个人。

但他的声线还是平淡地无法掺进一丝波澜。问候的言语也是平常。

 

男人的雪佛兰悄无声息地停在校门口。静默沉稳,依旧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暮末黄昏,夕阳将地上的人影拽得很长。来来往往的人群在故作自然的行走间悄悄投来探寻的目光。服部作为高中生名侦探自然还是有些名气的,但更引人关注的显然还是他与这个男人的奇妙组合。每一日每一日,出现在江古田高中的放学时分,像是蒙太奇的重复手法,传递着某种重要的讯息。他知道事态并未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对面的服部似乎张了张嘴。

 

却被他抢了先。

他说再见。服部。

 

他拉上车门时甚至忘了系安全带。低着头甩出一句开车,自然地仿佛是在指示年幼时自家的司机,然后才意识到这是多么不自然的表现。

他偏过头,男人微眯着狭长的眼睛看过来,眼眸在昏黄的背景里格外明亮,因为身高的差距而带了一点俯视。他讨厌这种由能力悬殊带来的挫败感,却不自主又靠近过去。

赤井说,你该系安全带。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笑意,但更多的只是善意的揶揄。服部仍以不明所以的神情站在门外,却皱着眉,满腹情怀又无从说起的模样。再远处是作弊二人组,黑羽的玩闹,白马的打量。

 

他说,不系了。负气般的。

车子终于在微弱的马达声中离开了这个不自然的境地。

他在车子转过弯后松了口气。

 

气息间填满浓郁的烟的味道。他这才皱了下眉,伸手将车窗按了下来。街道上的嘈杂声忽而涌了进来,又夹在疾驰而过的风声里显得闷闷的。

他说,不要在车上抽烟。

 

他已经可以住在别人的家里坐在别人的车上而提出这种任性的要求了。

小孩子的权利。

 

赤井目不斜视地淡淡接了一句,你很紧张么。

 

会令人紧张的当然不是烟味。

他别过头去。

 

工藤新一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任性的人,只是通常大多数人不会做这样的联想,而是称之为自信。或者强大的自信。头脑,容貌,家庭背景,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人生,闪光灯一度炫目得让人应接不暇。然后他睁开眼睛,巨大的钝痛感堆在脑后迟迟化解不开。他的额角流着血,熟悉的衣物宽大得可怕。他的人生遭遇不可言说的挫折。

而服部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罢了。

 

曾经在隐匿的时日里陪伴身边,对抗黑暗组织也不遗余力,但如今战线毕竟是已经明了。他顶着这张脸孔耐心等待未来的危险。

这个大他一轮有余的男人枪法精准到七百码之外。

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权衡之后背弃了曾经的同伴。

需要一个能力强大置身危险而不受威胁的人。一个不会令他挂念、他也不会挂念的人。

 

他偏过头去,说。停车。

车子便靠着路边停了下来。经过的路人投来自然的一瞥又移开。他在说话时未曾注视男人的眼眸,说,我要在这吃晚餐。

五星级酒店奢华而绚丽灯光闪在斜前方。

 

他没有在闹脾气,但也知道任何行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会显得如同小鬼的任性般罢了。

他想起自己与服部开这样的玩笑时,对方哇啦哇啦的抗议与抱怨,奇妙的关西口音在过快的语速和充满怨念的语调中更显滑稽。

 

然后他听到男人的声音。

好啊。

 

他便知道这是不同的。

 

 

顶楼旋转餐厅窗外的景色与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暮色降临,东京城的天空一片昏黄,大大小小的灯光点缀在看不清轮廓的建筑上,文字,数码,明星的大幅海报。他百无聊赖地翻着菜单,心想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休假中的FBI绝对不是什么高收入的行业。

起码不会比畅销拖稿作家高。

 

他暗暗叹了口气。随便点了一个最便宜的菜。

赤井在对面微小地笑了一下。工藤觉得他自打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以来已经任性得无以复加。

他啪地将菜单合起。盯着对面的人目不斜视地将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说。RichardHennessy。

 

没有反应。

无论是对面的男人,还是一旁的服务生,似乎都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呆滞。而赤井随即浮出一抹或许是好笑或许是宠溺的笑容。他一向读不懂男人的笑,这也许正是他焦躁的原因。之一。

高档酒店里最贵的东西当然是酒。

十万日元的酒也未能让对面的男人皱一下眉。

他忽然觉得他当真做了一件可笑的事。即便之前已经知晓。

 

他看到赤井微小而做作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勾着愉快地弧度,说,未成年人是不可以喝酒的。

说,你忘了么。

 

服务生在这时接过了菜单。他将视线转向窗外。

他的确忘了。

负气之下只想着如何才能整到对面的男人,也自知将遇见服部而带来的郁结之气撒在对方身上是太过幼稚的行径。其实他早有各种情绪积郁在心中,只是因着奇妙的自尊心而难于外泄。毕竟他是声名显赫备受关注的少年,莫名与人吐露内心的焦躁与忧虑总显得与这样的身份格格不入。但是在这个男人眼中,他的那些小成就与小聪明显然都不算什么。

他斜着眼偷偷盯着男人的笑,想,谁让他笑我了。

 

赤井对一旁的服务生重复了刚刚的酒名。

Richard Hennessy。

 

他撇撇嘴。待服务生走后回了一句,说,跟未成年人一般见识,你也很幼稚么。

他这样说时已经不存在什么斗气的心态,只是日常毒舌般的评论罢了,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感慨自己不该意气用事兀自给男人添了麻烦,手也背到身后悄悄去摸自己的信用卡。

而男人依旧只是笑笑,说,不是想喝酒么。

 

瓶身华美的酒被端上桌来。他看着眼前的酒杯被对方满上,香醇的液体在流出瓶口时溢出幽幽的光泽。甜美中藏着糜烂的气息。

赤井说,我请你。

工藤。

 

他早该知道一切法规制度在这个男人眼里都不算什么。

危险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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