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G]天涯(补档)

据说被夹了,补一下

 

* * * 


原色木门。黑衣。薄影。

 

半开的木拉门像是古色的画框,映出难得的安逸景象。庭外的树影稀疏,偶尔枝叶摆动透出傍晚的霞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细小的蚊虫在窗外纠缠不清,空气里回响着极轻的嗡嗡声。Gin倚着回廊的柱子,不时摆一下手驱赶身边的小虫,黑色浴衣袖口上绣着银线的星辰便也抖动起来。偶尔拂过的风吹起男人微卷的发尾,淬金发丝映出晚霞的颜色。

 

男人英挺的面容更像是古希腊的浮雕,与这日式的庭院一点都不相称。身着长袍,金发白肤。

像是古老传说中的妖怪。

这样想就合理多了。赤井想。

 

最近的少年漫里流行的是猫耳还是狗耳来着。

卧底中的FBI王牌先生又擅自开启了妄想模式。

 

天光又暗了些,男人长发的颜色似乎又有了些微妙的不同。莫不是注视了行星运移那么久,地上的树影悄无声息地长了些。面容沉静的男人终于把目光从遥远的天际移了回来,偏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随即扯出一个轻蔑的笑。

“还没弄好。”

他一时愕然。

 

 

 

他们入住了京都的高级旅馆,女招待们带着奇妙的口音,说起话来软得像支小曲。但即使是老字号旅馆待客有道的女侍也没忍住多打量了Gin几眼,当然不是因为帅或凶恶这种司空寻常的理由。跟进房间的女侍动作轻柔地将抹茶与点心摆上竹几,低着眉眼却不时往庭院里的Gin瞟去。

赤井顺着女侍的目线看过去,日光里的Gin金发碧眼,风衣礼帽。阳光似乎想要亲吻男人弯翘的睫毛,却硬生生地撞在帽檐上只落下一片阴影。

 

……现在可是夏天啊大哥。

 

他回过头来善解人意的解了女侍的疑惑。“澳大利亚友人。”那边这会正是冷的时候。“我带他来感受一下京都的文化。”

说,“烟火大会是在今天晚上吧。”

 

女侍在答话时脸上带着极力掩饰的[两个男人?烟火大会?]的神情,不愧是旅店中的名门。赤井微笑着目送女侍恭敬地退出房间拉上木门,忽然觉得自己的圆场毫无意义。

 

Gin的风格简直就是在挑战FBI的智商。

所有杀手都恨不得低调得化成路边的尘土,炎炎夏日穿一身黑是生怕别人记不住吗。不把这种家伙拦下来进行询问简直是全日本巡警的失职。

 

隔壁旅馆的一位重要客人马上就要死了。他可不想成为女招待们在警察问话时第一个想起的可疑的家伙。

 

[说起来昨天有一对奇怪的……呃,男人呢。]

 

 

 

他们在执行一项组织的任务。确切的说,是那位大人亲自下给Gin的任务。组织里长期合作的某企业高管忽然出现奇妙的举动,该是清理一下的时候了。

于是便动了身。

 

对方显然也是心思缜密的高手,总是比他们快上一步。追了半个地球才算摸到一点踪迹,这还多亏了Vermouth的情报。而京都的旅馆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没有熟客介绍即便怎样富贵也无法入住,所以他们能够住进这家尚在窃听范围内的名门旅店上羽屋,也多亏了那个莫名奇妙的女人。

窃听的电波在虫鸣响起前还算清晰,情报表明他们狡猾却利欲熏心的目标人物今晚要陪客户一家观赏烟火大会,真正的想要感受日本节庆氛围的澳大利亚人。

 

不能事后把旅店付之一炬来消除自己的所有痕迹——这可是那位大人和那位大人的女人所钟爱的旅馆。

所以更好的方式是最初就不要被怀疑,他觉得他们需要紧急更换一开始的在隔壁旅馆房间内暗杀目标的计划。

 

在烟火大会上因为人群拥挤而突发心肌梗塞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注意。

何况Vermouth又在房间里备下了两套浴衣,以及一管危险的药剂。

 

“我们去看烟火大会吧。”他顺势发起了邀请。

听起来纯情得像是十五岁少年。

 

 

 

Gin一向不拒绝合理的建议,真是理智地令人讨厌。而赤井在凝视了男人罕见的浴衣姿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落入一个圈套,Vermouth多半也是算计在内了。

回廊上倚着廊柱的男人回过身来,打量他的眼神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还没弄好。”

他想现在掏出手机Google日式浴衣带的系法会不会太晚了些。他猜和鞋带的系法不一样。

 

那些无声的笑意在男人的嘴角渐渐扩大成一个明显的笑。不带阴谋的、单纯的嘲笑。

“你那是死人的穿法。”

 

生长于美国纽约的日裔FBI王牌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高档布料抚摸着他的皮肤,赤井能感觉倒顺着毛孔涌出的微薄的汗。男人的目光像一条冰冷的爬行动物,在衣料下上上下下地游走了一番,所到之处留下一片冰冷的凉意。

 

Gin起身走了过来,微妙的气氛随之压迫而来。他听到男人的质询,理论上是个问句,但更像是强调了他的破绽。

“日本人。”

赤井无辜地眨眨眼,“如假包换。”

 

抵在他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一下一下地扯着他装模作样裹在身上的浴衣带,每一次的力度都透过衣带扎实地落在他的腰后。像是一次已经露了底牌的审讯,他屏住呼吸忍耐着男人温柔的酷刑。在赤井看来这条带子三米的长度简直难以理解,他还知道是要绑在腰上的已经要感谢他敏锐的判断力了。

可惜最终的结还是露了破绽。

 

“你不过七五三么。”

日本的传统节日,男孩女孩要穿着和服举行祝贺仪式。卧底中的王牌先生飞快地调出相关的背景知识,他大概要从父母热爱西洋讨厌传统文化入手解释了。

 

“我是东京人……喔~”

 

又或者Gin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

男人把他两边的领子啪地翻开,赤井再也顾不上那个蹩脚的解释。事情忽然向奇妙的方向发展下去,要在任务前来一发吗,而且以现在的气势看起来他会是被压下去的一个。

这可都是从未有过的事。

 

彼此间的静默被拉得悠长,诡秘的氛围愈绷愈紧,赤井说不清他的胸口是发凉还是发热,尤其男人的目光还堂堂正正地在上面转了两圈。

没有了衣物掩饰,胸膛在紧张下的起伏也无处可藏。

 

在他终于忍不住扯动嘴角想要说点什么化解这个气氛时,这个可恶的男人终于带着满足的微笑,再一次扰乱了他的意图。

Gin缓缓地合上了他的衣领。

先是右襟,再叠上左襟。

 

是领子的问题。

赤井意识到他穿反了。

 

……连领子都能是问题。赤井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张开双臂任由男人帮他重新系上那根麻烦的带子。

“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他的语调听起来无比真诚。

 

男人将带子的一端对折,余出的部分在他的腰上仔细地缠了两圈,用力收拢,再将另一端内折,与先前留出的一端打了一个漫长的结。

 

“忽然这么好,真让我不习惯。”他维持着张开手臂的姿势,看着男人将带子预留的一端插入布折内。

“因为你看起来实在太笨拙了。”听起来他的破绽百出让男人很是愉悦。

 

“笨总没有什么可疑的吧。”不然Vodka怎么还能平安无事又趾高气扬地待在Gin的身边。他转身想去镜前端视一下男人的杰作,却被男人拽着腰带拉了回来。

 

“少自作聪明。”男人的双手用上了力,凶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低下了头。

腰前系好的结被一点一点转去了后面。

 

他就是搞不定这些繁琐的细节。

但是。他看着男人与自己的目线平齐的额头,翘起嘴角飞快地亲吻了那里。

 

“我现在有点喜欢了。”

 

 

浴衣底下藏不了枪。他最终是被Gin的胳膊肘抵开的。

 

 

*

 

 

第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的时候,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统一的惊叹。

一些情侣开始拥吻。

 

他偏过头去看到男人的脸颊被闪烁的烟火勾出轮廓,鼻梁英挺,嘴唇薄削,光映在他深邃的瞳仁里像转瞬即逝的星辰。

 

真是一个浪漫的时刻,站在人群后的赤井想。

如果他跟Gin之间没有夹着一具正在脱力的尸体的话就更好了。

 

 

 

他们在暗杀方法上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简单来讲,Gin还是倾向于一枪把人打死。在烟火的爆鸣中一声枪响,尸体倒地,人群散开,伴着女人的尖叫和炮仗的轰鸣悄然掩身离开,是男人最热衷的暴力美学。

 

这当然被他阻止了。

机会难得,他还是想好好看场烟火大会的,毕竟他才是那个没怎么体验过日本文化的外国人。何况他也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冒险。

Gin一定是开着保时捷在路上招摇惯了,才会不在意这种人群聚集的场合警方会增加多少警力。

 

“还是用针剂吧。”

虽然事后验尸时也会发现是谋杀,但后颈上的针孔总比身上一个血窟窿来得委婉一些,赢取的时间也更利于脱身。

Gin没有说话。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神在他的脖颈处显而易见地游走了一圈,仿佛能看透他皮肤下血管最隐秘的颤动。然后Gin抬起眼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看到男人的眼里是充满期待的狡黠,像一团微小而明亮的火焰隐隐跳动。

 

“那你来。”

 

他知道他的标准答案应该是[我不会]。

快速注射比使用枪支专业太多,以他从无业游民混上来的人设而言,他不该会这些太复杂的技术。

但是。

 

“好啊。”他微笑应下。

 

男人眼里的光实在是太亮了,让人忍不住想踩灭它。

 

或者更亮也行。

 

反正Gin没混过组织底层,他想,大不了就说是Sherry教他的。对于这个男人的怀疑,他有一百种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又或者并不需要。

 

 

他怀疑Gin在怀疑他。

他们双方都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在男人的注视下毫无退缩。Gin的嘴角勾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

 

然后他想起他们的区别。

Gin不需要证据。

 

 

被锁定多日的目标人物终于在落单时刻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抬头看清来人是Gin时难免惊恐错愕,只一个瞬间赤井便跨步跟上把针头插进了脖颈后的静脉,动作干脆,手法精准,整个过程充满直白而坦诚的可疑气息。然后两个人分别架着已死之人的胳膊转向前方,看起来像是一组略显奇妙的中年三人组。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真可怜啊,赤井盯着渐渐消散熄灭的星火戏谑地想,临死前最后看到的是男人那副凶恶的死鱼眼。

他忍不住微微探身,余光瞟到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Gin看起来心情很好。

想也当然,他的任务完成了。组织的又一个叛徒消失了。烟火表演行进至第一个高潮,所有人都仰着头一脸幸福的期待,接二连三的烟火恍惚间像一场大规模的激战。暗杀小分队同时向两个方向走开,夹在其间的尸体无声倒地。

这是最没有人留意的时刻。

他忽然回了头。

 

男人高大的背影在人群中依然显眼,耀眼的发色映着跃动的光。

 

 

或许是物伤其类吧。

卧底先生忽然在脑内演练了不得了的联想。

 

 

 

赤井在离旅馆一条街的地方堵到了独自返回的Gin。没了烟火下情绪高涨的人群烘衬,对方看起来孑然而平静,以至于在迎面看到他时也只是挑了挑眉。

“太早了。”他上前揽了一下男人的肩,“会被人怀疑。”

都说了是去看烟火大会了,怎么能还没结束就返回呢。

 

合情合理,男人便也只是默默抖开了他的手。

河堤旁的潮湿空气里浸满植物的味道,水面被远处的烟火映得闪闪发光。

 

他看到Gin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单手撑地坐在了草地上,袖口的星辰如此便落了下来,还有发梢。他还以为男人会嫌弃来着,但想来习惯了血和机油的人,也不会在意草叶上的一点水珠。

反正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了。

 

就像是一场胸有成竹早早答完的考试,却不得不熬过无趣的漫长时分。

一段偷来的时光。

 

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这种青春期约会一般的行程。

 

他也学着男人的样子直接坐了下来。

一片沉默。

 

远处的烟火变得闷声不清,风把水波拉得悠长,他甚至听到了草丛里的不知名的虫的鸣叫。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互无言语的时刻,但那时大多在Gin心爱的保时捷里,任务完成的轻松惬意伴着赌上性命的高速逐渐衍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男人英俊的脸上一半是礼帽投下的阴影,一半是嚣张而危险的笑。

非同往日的场景与装束,大片的静默伴着夏夜的凉风忽然沉重起来。宽衣和服,领口松动,Gin的头顶翘起两根细碎的短发。因为席地而坐微微叉开的衣摆下露出脚踝,木屐暗色的屐带勾过脚趾间的缝隙。

男人的脚果然也很白。

 

他不动声色又赤裸直白地盯着那片圆圆的指甲盖,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其实他们有很多次赤裸相对,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打量男人的这个部位也说不定。一贯嚣张狠绝的黑帮大佬忽然沉静下来显得更加难以揣测,猜不中男人的心思一向是这个游戏的精髓。

但是,赤井想,Gin这么聪明,一定跟他对此刻自己的评价一样吧。

 

[我旁边坐着一个变态。]

 

 

“烟。”

 

Gin显然懒得理他的无谓妄想,而且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把戏。

被看穿了。

明明顶着[我什么都不会]的设定,却把注射器耍得和枪一样好的卧底先生掏出香烟和火柴。把这些无谓的东西和凶器藏在一起是他的私心,但是Gin都没能在和服底下藏住枪支,他想,这一局是他赢了。

 

男人倾身过来,他划亮火柴。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男人衣袖上的星辰,他看到Gin的脚趾为了支撑平衡而微微蜷起,一副重心不稳的松懈模样。

 

这个姿势直接把人推倒真是再顺手不过了。

 

香烟掉在潮湿的草地里怕是点不燃了。

真是浪费。

 

稍嫌冰凉的枪管抵上他的胸膛,隔着浴衣薄薄的衣料反而更有存在感。男人一脸愉悦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果然赢到最后的那个通常会更高兴。

Gin还是带了枪,而他没有看透。

 

 

 “我不允许任务失败。”

 

男人衣襟大敞仰趟在地上,毫不在意地作出理所当然的宣言。他假装惊讶地挑挑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巧。”赤井秀一说。

 

“我也是”

 

一个积极上进的好青年,卧底先生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打满分。

然后他俯下身去,亲吻这个一定会败给自己的人。男人的嚣张邪恶在这一刻都湮没无声,甚至在这段短暂而和谐的关系里透出露骨的诱人。他忽然想说一些动听的话语。

他警告自己一定不能。

 

带了枪又如何,反正也是不会用的。

 

更深露重旷野欢合。他一定是赢到最后的那个。

 

 

*

 

 

他把原本留给自己的那根烟让给了Gin,连同火柴一起,男人的心情这才看起来好了一点。

乱七八糟的,他止不住地微笑。微薄的烟雾随着气息蜿蜒淡去,Gin的长发里夹着乍眼的杂草。

 

远处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在烟火消散后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结果他们也没跑走多远。

真是情色误事。

 

他动作轻柔地挟走男人头顶的叶片,又把翘起的发丝顺去耳后。男人也只是稍作嫌弃地扭了扭头,并没有一把挥开。赤井看着Gin此刻更显英俊的侧脸,心想他绝不能说任何动听或愚蠢的话。

 

“叛徒最后都会死。”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淡,生生把一个问句念成了陈述。

 

“当然。”Gin答得毫不在意,甚至没偏过头来看他一眼。

即使他问得如此可疑而充满破绽。夜晚静谧,水面波光粼粼,夏的鸣虫低声隐泣。

 

“如果跑掉了呢。”

 

他终于看到男人的眼睛,带着一贯的不屑与嚣张,眼底藏着危险的锋芒,因为见识了他的软弱而充满愉悦,把凶恶的话语念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天、涯、海、角。”

 

 

男人的嘴角挂着恶的笑意,指间的星火闪着腥红的光。

快燃尽了,他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同样笑得坦率。

这样就不用怕掉在地上了。

 

他欺身过去,把呢喃的话语封进亲吻里。

 

 

 

[那我就放心了。]

 

 

 

 

 

fin.

 

 

 

 

番外

 

 

赤井张开双臂。“帮我系腰带。”

答复是被一脚踹在小腹上。

 

啊啊已经厌恶用枪了么。

 

其实脚抬这么高是很容易走光的,尤其他还倒在了地上。

他识趣地没有指明这一点。

 

 

 

最后两个人都是乱七八糟地回到旅馆的。

结果还是被女侍记住了,明天一定得早起退房,在各方面都谋略完全的某卧底如是想。




* * * * * * * * * * * * 

所以这是一个某探员开始给自己留后路的故事……

其实也不完全是新文……前半截大概是13年写的OTL

我当时试图要挑战一下开车…………于是就坑到了现在哈哈哈


我以后不挑战了(蔫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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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我这种清水选手为什么会被夹

其他几篇好像还不太好找了orz

都是缘分(殴

*

找到了,原来在自己空间里能找到,还好,不然就真没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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