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赤G] LUCKY梗.-.3

      

    

结果其实是病了。

难怪那么乖。

 

大夏天的捂着一身风衣,又在超市的冷冻区吹了两圈,只有小孩子体质的Gin还没出超市就病了,窝在他的副驾上昏昏欲睡。入手几件双方都能接受的夏季童装显得迫在眉睫,还有儿童感冒药。

他的车停在了市中心繁华的购物商城前。

 

Gin摆摆手表示不想动换,他撩开对方额前稍长的碎发贴了上去,果然发烧了。

“你一个人在这……”他绝对没有担心。

“我会被警察找麻烦的。”

留小孩子独自在车里,一定会有热心市民报警的,到时候估计叫papa都没用。无论情形如何变化,他们相处的第一原则,还是要以掩人耳目为最优先。

真是可惜,赤井想。

他可是很想找地方炫耀一下第一次当daddy的喜悦心情呢。

 

看到Gin闭上眼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他伸手把人抱了出来,直接把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按,动作自然地拍了拍背,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没事,你睡吧。”

 

赤井秀一专职正义使者,曾经无数次抱小朋友脱离险境。这个动作他做得顺手,也发自真心,小朋友们对他充满信任。

Gin应该也是吧。怀里的人倚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气息均匀又略显粗重。

 

见鬼,他想,当年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男人都没这么无防备过。

这不是吃准了他么。

 

他保护弱小。

恶魔就变成弱小。

 

第四十四次叹气之后,头一次害怕被警察搭话的FBI王牌先生就这么抱着一个看起来就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引人注目地走进了Burberry专卖店。

 

 

正在纽约宣传新作的著名影星克莉斯·温亚德在电影发布会前收到了特快加急的粉丝来信。

Burberry当季童装宣传册,几个主打款式都被马克笔圈了出来。

同款小纸条上躺着几个散漫的字。FBI的王牌意外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请在三天内把以上款式送到我家,谢谢。]

 

这种充满可疑气息的蛛丝马迹当然引起了娱记的注意,多家媒体在访问环节再三询问克莉斯小姐的感情状况。

Vermouth笑得美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显得风情万种。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短暂的凝滞后,闪光灯铺天盖地而来。这不是变相承认绯闻么!在场的记者简直都要疯狂了。

 

(信不信老娘明天就让你上头版头条。娱乐版还是社会版,自己选一个吧。)

 

 

并不看电视的赤井秀一很快就得到了对方已收到包裹的反馈。

未知号码发来简短的消息。

 

[你完了。]

 

 

他笑了笑,伸手把Gin的被子掖了又掖。

这样衣服就有着落了,三天后感冒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毕竟这可是他所知道的最强悍的男人。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格上。

 

他想起Gin上一次生病的情景。因为严重的伤口而引起炎症,高烧不止却又保有清醒的意识。他在与女友认真的约会后返回住处,一时没有切换出好男人的状态,伸手探上了男人滚烫的额头,语带关切地问他是否有事。

当然没事了,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坏人要是这么容易就死掉,他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男人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那么亮。他听到Gin低沉而沙哑的声线,带着病气的虚弱和慵懒,轻声唤出他虚假的名字。

“Rye。”

 

他轻声应下。

“我在。”

 

“我们喝一杯吧。”

 

他在男人的指示下取出酒柜里最烈的酒。冰凉的液体烧过喉咙直接描绘出胃的形状,空气里顿时浸满酒精浓烈而糜烂的气息。男人的神情带着高烧独有的舒缓,还有微醺的愉悦,因为强忍伤痛而压抑气息,房间里填满粗重的喘息。

其实要遗忘疼痛有许多种方法。

 

那是他唯一一次能够强硬地把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甚至在对方摸到枪之前就夺过了危险的武器。仿佛是情趣一般用男人惯用的枪支对准了他的额头,把威胁的话语念得一字一句。

 

“不准动。”

 

赤井还是新人FBI时曾经无数次对敌人喊出这句警告,喊得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只这一次他说得语调轻柔缠绵悱恻。

枪口下的Gin笑得那么嚣张邪恶。

 

他俯下身去。

 

因为是足可匹敌的对手,反而做得心安理得没有半分乘人之危的惭愧。他想起所有教义里神都在谆谆教诲。

恶是诱人的。

是引人堕落的。

 

赤井确信如果与这个男人在战场上相遇,他一定能毫无犹疑地射出那枚被寄以厚望的银色子弹,直直贯穿男人的心脏。

但这里毕竟不是战场,他想。昔日的宿敌安静地躺在他的床上,金发白肤,脸庞圆润,就像是西方壁画里典型的天使,头顶金光,满身荣耀。

 

他对这个形容进行了无情的嘲笑,掖被子的手向下轻轻点了点Gin的心脏。再像天使心都是黑的,而他这个心态还真是像极了一个毫无原则的傻爸爸。形如幼童的Gin的枕边摆着一辆保时捷模型,制作精良价格昂贵,大约等同于与男人同居时三个月的酒与烟钱。

这种恶趣味带来的愉悦仿佛在他的心上打了一个洞奔涌而出,他简直等不及与人分享。

 

一张映着Gin的睡颜和玩具车的照片被返回给了女人的号码。

 

良久之后,像是一项贴心的服务,他收到Vermouth毫无诚意又意味深长的回信。

 

 

You are doomed.

(你完了。)

 

 

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揉开Gin睡梦中紧皱的眉头,祷告一般缓缓念出一句平淡的对白。

 

“快点变回来吧。”

 

 

“Gin。”

 

 

 

 

Gin变回来了。

 

他站在卧室门口几乎要直白地演绎目瞪口呆这个表情了。

 

不能放任重病的小孩子独自在家——以身体条件而言现在的Gin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小朋友。幼儿退烧药居然需要处方,Gin的到来简直又打开了他人生的另一个维度。而在他思索着怎样掩人耳目地动用暗线搞到两盒儿童药的时候,维持经典大佬做派的Gin已经把感冒胶囊咽了下去,十足十的成人用量。

FBI的王牌探员最终选择旷工两天,纽约的治安就暂时交给其他同事吧。

 

赤井在客厅百无聊赖地填着报告,毕竟能带回家的工作都相当低端且无趣。卧室里突然传来男人隐隐的呻吟,愈发粗重难以抑制,他合上笔电就往房间走去。

 

“Gin?”

 

被他唤到的人赤身裸体地坐在他的床上,肌肉匀称四肢颀长,被子掉在地上乱糟糟地团成一团。男人的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仿佛经历了脱胎换骨的痛楚。

 

Gin变回来了。

 

他皱着眉一时也不知道该要欣喜还是疑惑。

他是不是该改信教比较好。

 

一段尴尬的对视。

要不是男人长年僵硬的脸上都透出显而易见的惊诧,赤井秀一都要怀疑这是黑衣组织为了反扑FBI而送来的糖衣炸弹了。

王牌先生调用了他全部的脑细胞,一边思索着这个场景里任何可能导致这个变化的异样因素,一边用视线在男人的身体上逡巡了两圈。

果然都变回来了。

也许是思念得太多了,他意外地觉得他对这具身体比对自己的房间都要熟悉。

 

赤井意识到这间昏暗卧室里浸满了浓重的酒精的味道。

 

“Gin。”

他试探性地又唤了一遍。

 

“啊。”

男人回得颇为不耐烦。

 

床头柜脚下倒着一瓶在美国并不常见的白干。他想起那大概是自己几年前从某个暗中从事黑市交易的中餐馆没收回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交。

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在意。

 

“不要动。”他说得温柔。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Vermouth?”

 

“不是。”

放心吧。

 

 

身处东京隔着十三个小时时差的小侦探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

“不要多问,听我说……”

 

“哈?”

带着一点起床气的cool kid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吃了APTX的人如果喝了白干会发生什么。”

 

“会变回去。”秉承聪明人交流不说废话的原则,电话另一头答得也简明扼要。

“不过只有第一次有效,而且只有一小时左右。”

“你们的打击行动有进展了么赤井先——”

 

……生?

 

少年的询问被粗鲁地切断,他丢开电话转头重新看向Gin。男人已经悄悄捞起地上的被子遮住了大半身体。这种时候的莫名羞涩竟然意外地别有一番滋味呢,他眯起眼睛。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危险了,一向嚣张跋扈的男人竟然微小地往后退了一下。只是在床上当然是无处可逃的。

 

“你在给谁打电话。”

 

他轻松识破男人强行转移话题的伎俩,两手一翻把T恤从头上脱了下去。

 

“没时间解释了,”他笑着走过去。

“我们只有一个小时。”

 

 

赤井秀一可以穷尽一生的时间打击罪恶,但如果世界只剩一个小时。

他不介意选择堕落。

 

 

 

一小时后,裹着被子的Gin用孩童特有的高声调奶声奶气地对他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控诉。

 

“你、真、是、个、禽、兽。”

 

不不,赤井想,他明明是跟一个成年男子发生了你情我愿的不可言喻事件,为什么到头来要单方面接受这种指控。

但是,看着对方皱成一团的小小眉眼,还有被子里探出的小手,他还是笑了。

 

“对。”

正义使者安抚着他亲爱的宿敌。

 

“我真是个禽兽。”





tbc.



平行世界的uu出没!

……下个月又不用更新了,耶!(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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