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断的过往.
 只需要纯真的狠很的一刀.
 所有怨念与爱.
 便在这里了断.
 如果你没有.
 我会借给你.
 金发小王子的剪刀.
 然后.
 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

↑过往不易·仅为保留↑

感謝一路相伴至此
我會一直在這裡

[平新]静音

旧文。旧文。

  

 

  

  

有温软的气息呼在耳郭上,带着潮湿而暧昧的水汽。

这是一句很重要的话吧,又或者只是一个玩笑呢。

他突然就笑了。

 

********************************************************

 

 

寂静的大空间里滴答滴答的敲击键盘的声响,他偏过头去看另一边工藤的笔记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段落精短而细碎,句号频繁地出现,静静说着文字的作者叙述简单,毫无繁琐。

毕业论文已经接近完稿,这让服部的心情大好。时至凌晨,偌大的自习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服部偏过头去就能看到对方浅淡柔和的轮廓搁浅在苍白无力的灯光里。

打下最后一个句号,工藤同样偏过头来。

怎么了?

啊,没。

那个,工藤,你毕业后什么打算?

如你所见,作家。

真的不做侦探了?

恩。

哦。

 

一大片的静默从两人之间流过,淌在屋子里缓缓打漩。服部突然就眯起了眼睛。

从工藤告别属于柯南的日子那天起,服部就觉得这个工藤突然就陌生了,虽然在那之前他似乎也不是很熟悉真正的工藤是怎样的模样。所以,最后的最后他也只好自我安慰说,这个工藤没有任何不对劲,只是与自己之前的想象有微小的差异罢了。

很微小的差异。

 

工藤探过身来看他的进度,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合上笔记本,就这么伏在桌上睡了。

喂……

服部想要说,这样趴在桌上睡觉真的很不好,只是单薄的音节搁浅在唇齿间也就没了尾巴。

他知道工藤一旦趴下就再也不会理人,无论他说些什么。

还真是,好大的脾气呢。

这样想着,居然也就偷偷笑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座位,是他一伸手就能撩起对方稍长的刘海的距离。他看不到工藤的脸,但看到他略显单薄的肩膀起伏均匀,知他睡得迅速且安稳,转过头来又继续敲自己的论文。

 

点滴流淌的时间。夜晚真的很安静。

 

终于完成的时候,服部在座位上小动作地舒展身体。窗外已经有微薄的鱼肚白,他看工藤仍维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势,担心他压麻了四肢,想叫醒他,又不是很想。他知道工藤并没有熬夜赶稿的必要,只是为了陪自己才这样勉强。

当然,工藤是从没有这样说过的,可他就是知道。偶尔服部也会很自负地想,凭他们之间的默契,这样的结论一定没错。

他们已然相处地足够久,转眼大学都要毕业了呢。

 

 

四年。

四年前的春天,工藤新一终于宣告回归。服部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打电话去问候,却总被生生切断。最终他也只好买了票一路飞奔来东京,在博士家素净的房间里看到不太熟悉的背影。

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听小女孩说工藤曾在第一天高烧不止,以为是探望病人,莫名其妙地买了花。服部把大束的百合安置在玻璃瓶里时,看到工藤站在窗前凝视着很远的地方。

喂喂这么忧伤做什么,明明应该是很高兴才对吧。这样想着,服部却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怎么突然就觉得生疏了呢,明明几天前还在电话里一如往常地闲扯着谁破了几件案于是谁又赢了谁吧。

毛手毛脚的,玻璃瓶就落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片,连同刚刚安置好的白色花朵,落在地上摆出很凄惨的模样。

可工藤连头都不曾回。

后来服部终于忍不住似的上前拍了对方的肩。

喂。

见到你可真好呐,工藤。

而被叫到的人转过身来,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又扯出一抹笑容。

谢谢。

 

服部,你先回去吧。

哈?我才刚来啊。

我现在,还没有做好见你的准备。

啥?

 

倍受打击的服部出门前遇到茶色头发的女孩,不无担忧地问她你确定那个解药没有副作用么。

比如?

呃,神经错乱……

后来服部在女孩子[你才神经错乱了吧]的目光中内心凄凉地回了大阪。

那一个春夏,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在准备升学考试的几个月里,心中始终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忧伤感。

 

 

指针走到六点整的时候,伏在桌上的工藤突然醒了过来。服部猜他是定了闹钟,虽然他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他知道工藤的手机一向都设置成震动的模式,说,不希望打扰到别人。

见他难奈地舒展手指,知道肯定是麻得难受,便拽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搓揉,姿态自然。抬起头来,见工藤正望着他,便冲他笑笑。

去吃早餐?

好。

松开手,服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觉得工藤仍在看他,偏过头去,果然,就没由来地又笑笑。

 

还是觉得不对呢,服部有些自嘲地想,果然他对工藤并没有那么了解。

工藤的目光曾令他疑惑很久,与那一日下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一样。每每与他说话,都看到工藤很专注地看着他,当然也知道与人说话时看着对方是基本的礼仪之一,只是,服部想,工藤新一是这么真挚的人么?

印象中的工藤,应该是略显孤傲神情淡漠的吧。

 

 

印象中。

谈不上这样的印象从何而来,却不断被接触到的影象所颠覆。服部仍记得那一日的浅淡日光,正为剧情迷离而苦恼不已的时候,工藤摊开手帕递来最后一条线索,很自然地说,你来吧。

后来关西名侦探正式逾越到了关东。

因为工藤说,我不做侦探了。

而服部维持着一个张口结舌的傻模样呆了许久,想着那诡异的解药一定有副作用,想着工藤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想着一个时代似乎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简洁的早餐之后,工藤回宿舍拿上课用的资料,服部倒是清闲,便仍是像往常一般去替工藤占位子。

事实上没听说过大学里上课还要占座位这一说,但也有例外。服部知道工藤一向是要做第一排的,所以仍是要早来。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习惯呐,服部想着,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位置上坐下。

早来了这样久,大教室里仍很空荡。服部在极近的距离看着面前的黑板,眯起眼睛觉得真是很微妙的差异感。

除了偶尔陪工藤一起上课,服部自己是一向坐在后排的。他摸着光洁的桌面上浅淡的铅笔痕迹,想,自己怕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不符想象的差异了,吧。

说什么“有你就够了”而不再做侦探;再也不与自己聊电话比案件;不喜交际身边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说话时直视自己的目光;等等。

屈起指节轻轻地敲打桌面,许多事情服部也不敢多想,现在这样已然很好。想起掌心里工藤的温度,也就笑了。

服部平次从不认为自己神经粗。纵使工藤新一总是这样评价他。

 

 

朦胧中看到恍惚的景象,模糊的背影似像非像,转过头来看到清晰的面容,服部知道工藤笑起来仍是工藤。

可是。

工藤的身后是一片混沌,暗中潜藏不可言喻的味道。突然躁起的电磁声,服部整开眼睛听到手机的铃声。

 

和叶说工藤怎么能这样子。

和叶说兰一个女孩子都先开口了。

和叶说工藤怎么能拒绝她。

和叶说工藤是不是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

和叶说平次你知道工藤在学校跟谁走得比较近么。

 

服部想,我。

反应迅速不带丝毫自恋成分。工藤说过真相只有一个,服部作为思想敏锐的名侦探总是直接抓住事情的本质。

他突然想到许久以前的一天,和叶气势汹汹地说你就是工藤吧,勾引平次的那个。

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可是服部还是咯咯笑了很久。突然的。

看看表,下午5点43分。补眠结束,服部跳下床披上外套,准备去接工藤下课。

 

几乎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其余时间要么上课要么回家睡觉,偶尔自习也由自己全程陪同,服部挠挠脑袋想,可不就是跟我最近么。

虽然他也曾经好奇过工藤为何会这样不喜交际,但一件事情不可能好奇四年,从心怀疑惑到习以为常,转变只是很自然的过程。

 

 

晚餐的时候工藤只点了很少的东西,看到对面的服部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想,这样的消息总是会传得很快。

想问兰的事情?

啊?

哦。对。

为什么?

因为我要走了。

想换个环境,大概要去国外待一阵。

 

哦。

 

单音节飘落出来的时候,服部移开了目光。

觉得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沉甸甸的气团郁结在狭小的心房内,缓慢地兜兜转转。

其实他早就觉得工藤终有一日会离开,虽然他始终说不出莫名其妙的那个人究竟是工藤还是自己。

 

真的是莫名其妙呢。

 

 

后来服部在一大片黑暗中看到忽然亮起的灯火,高而遥远的地方是白衣的怪盗,而自己的左边是白马,右边是工藤。

侦探与怪盗的对决么?

然后他看到高处的人嘴唇翕动吐出长长的话语,可是风走过的时候吹散了所有的声音,世界安静,他听不见。可白马突然就笑了,他偏过头去,看到工藤也在笑。

那么,只有自己没能听到么?服部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遗漏了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服部看到工藤正在给他披衣服,见他醒了,也只是说,这间教室的冷气太大了。

仍是凌晨的教室,没什么人在。他们刚巧坐在窗边,服部偏过头去看工藤的时候,也看到工藤身后太过暗淡的夜景。他意识到自己也许遗漏了什么。

而回忆总是很微妙的东西,即使是短暂的瞬间,也可以容纳冗长的片段。

服部突然记起在校园里遇到工藤的那一日,他在偏僻的林荫路上看到似乎熟悉的背影,大声呼喊,却没有回应。最终他追上去拍了对方的肩,看到当真是工藤。

喂,叫你怎么不应啊。

他记得那个时候工藤有短暂的停顿,然后说,因为知道你会追上来。

他一直记得工藤那个浅笑里淡薄的狡黠意味。

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否也应该追上去。

 

服部终于喃喃地说,不要走。

而工藤偏过头来。什么?

 

工藤看到服部突然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向后退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需要这段距离。

可是服部拽住他的胳膊令他动弹不得。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座位,是服部一伸手便能拽住他的距离。

 

服部靠近工藤的动作很轻缓,只是微微倾斜身体而已。

他最终仍是凑到工藤耳边,用很轻很轻的语调说不要走。

 

留下来吧。

我们在一起。

 

有温软的气息呼在耳郭上,带着潮湿而暧昧的水汽。

这是一句很重要的话吧,又或者只是一个玩笑呢。

他突然就笑了。

他微微缩起脖颈,觉得有微小的酥麻感从耳蜗一路蔓延到了手心。

 

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呢,服部想,觉得自己的手心热得发烫。重又拉开距离的时候,他看到工藤苦涩苍白的微笑。

越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工藤终于说,我先回去了。

服部恍惚地看着对方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工藤一个人匆匆走出教室。他觉得彷徨无措。

而外套突然滑落下来,陡然间感到寒冷。服部看到那是工藤的衣服,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估计错,尽管可能遗漏了什么。

 

他终于追出门去。

 

[因为知道你会追上来。]

 

幽暗的道路上只有昏暗的灯火,服部看到工藤的身影就在前面,单薄的快要融入夜色的样子。

但他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像第一次那样大声地呼喊。

 

工藤——

留下来吧——

 

突然惊起的鸟,披着夜色匆匆飞走。服部看到工藤的脚步出现微小的停顿,然后,仿佛没听见似的走开了。

而冗长的音节回荡在午夜空寂的校园里,这条小路上突然落满星光。

 

 

 

 

许多年。

许多年在文字里,只不过是轻描淡写就可以带过的一笔。工藤新一已是有名的推理作家,运用文字的水平娴熟,他知道这很容易。

始终抵不过出版商的一再要求,他终是答应了回国举办简单的签售。但是一再表示拒绝媒体采访,那样太累,他会应接不暇而露出破绽。

而熟悉的出版商也只是笑笑说,没想到你比你父亲还低调,而他想他从没觉得父亲有哪里低调。

 

飞机上的时光令人昏昏欲睡,他看到白纸黑字上打印的宣传行程,第三站是大阪。

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很多记忆便翻滚上来。

那个粗神经的家伙。浅笑着,便合上了眼睛。

 

那个粗神经的家伙已经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名侦探,八卦消息也偶有报道,报纸上说他婚期将近,大概就是自己到大阪的第二天。

想起那一日轻抚过耳郭的气息,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些很微妙的东西。

 

 

服部望着眼前茶色头发的小女孩,恍惚知道自己也许错过了一些很微妙的东西。

博士拜托他帮灰原在大阪找一家小学,而很多事情要当面说才讲得清楚,所以此时他们在东京的一家咖啡店了见了面。服部并不想说这原本是他与工藤常来的那一家。

原本他也疑惑于为何这个小女孩仍要找小学上,见面后才发现原来她这几年来并未发育。

灰原说,受到药物作用,这个身体是不会生长的。

所以她需要换一个地方继续生活,不然已经长大的少年侦探团迟早会怀疑的。

服部看着对面的小女孩用吸管喝着饮料的纯真样子,觉得她和工藤一样都是十足的演技派,轻描淡写就盖住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后来他很自然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服解药呢?

他看到对面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来看他,转而又笑了。

果然,工藤没有告诉你呢。

什么?

那个解药,并不是没有副作用的。

只是我们都太相信他,以为自己跟他足够亲近,若是真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告诉我们。

于是就忘记了他是工藤新一。

忘记了他高傲的自尊心。

和出色的读唇术。

 

 

若不是我执意要他说出不让我服用解药的原因,恐怕他是始终都不会说的。

他从变回工藤新一的那一天起。

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后来服部大概是恍恍惚惚地回去的。他终于明白工藤为什么总是意味深长地说他粗神经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工藤的演技太过杰出,还是自己实在太过迟钝。

夜晚的城市灯火灿烂,汽车鸣叫的声音轰隆隆地从耳边压轧过去,他突然觉得很吵。

后知后觉永远充满单薄的哀伤。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工藤永远不接电话,明白了为什么从后面叫工藤永远没有回应,明白了为什么工藤总要坐在第一排,明白了为什么工藤一旦趴下睡觉就再也不理睬人,明白了为什么工藤的手机永远只是震动,明白了工藤为什么会拒绝兰,明白了为什么那一日轻缓缠绵的耳语只换来工藤苦涩苍白的微笑,而昏暗灯光下工藤的脚步出现微小的停顿,最终却只是没听见似的径自走开。

他没听见。

他是真的没能听见。

 

什么放低姿态目光真挚地望向自己,那只是他与自己交流的唯一途径。

至于[因为知道你会追上来]这样的话语,也不过是他掩饰自己的借口。

服部终于惊喜地发现,其实那个工藤与他想象中的工藤没有任何差异,同样的高傲狡黠不愿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亲近的人面前,他苦笑着不知该惊喜还是难过。

 

司仪敲门进来与他确认婚礼的最后安排,他摆摆手让他出去。回忆翻涌上来令人有奇妙的窒息感,他需要时间整理。

报纸上用很大的字体写着名作家工藤回国签售,报道中用微小的篇幅说工藤新一拒绝媒体采访,不知是低调还是耍大牌。而服部的手轻轻颤抖,这么多条线索汇在一起而他始终得不出真相。

他发现他仍是无可就要的神经粗。

 

 

签售那天大阪的阳光仍是很好,工藤微微伸缩略有麻木的手指,抬起头来礼节性地微笑说谢谢。已经签了很久很久,队伍还是很长的样子。但是,也还好吧。

过于安静的世界很容易把一个人的耐性拉得很长,他的临时助理就在一旁,如果有哪位太过热心的读者询问什么,就会上前说明“很抱歉为了节约时间工藤先生不接受提问”。

所以他只需要低头签名,涌动的人群却能够这样安静,其实从难过到习惯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这样想着,脸上仍带着礼貌的微笑。

 

突然有人握住他正在写字的手,助理和保镖一起上前,他抬起头。

服部。

示意助理和保镖退下,他微微仰起头来。

签售完我们去吃饭。我等你。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工藤都签得很是心不在焉。他不知道那一日服部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因为看不到,所以无法知道。但他也许能够猜到一些,那样的神态与气息,他知道他大概错过了些什么。

离开的时候夜色浓重,道路两边的小树林里突然飞起了许多鸟,他的脚步突然就出现了微小的停顿。

然后继续走开。

 

 

在服部的侦探所里,工藤望着书柜上一本本的资料夹,转过身来说,现在若是再比破案数量,我是一定比不过你了。

他们的对话乏味而浅白,带着微薄的生疏。突然的静默显得很不自然,轻微的叹气,工藤起身来到窗前。这里的夜景很好,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工藤想自己几乎已经不记得大城市的喧嚣感是什么音调的了。

 

服部看着工藤的背影,郁结在心中的气息终于潺潺地渗了出来。

他终是开口说话。

 

如果你什么也听不到,那么我也不必畏惧说出口。

我想我喜欢你,喜欢过你。

但我们已经互相错过了。

 

他缓缓把双手围在嘴边,很大声很大声地对着前面的背影喊——

工藤——

我喜欢你——

然后咯咯咯地笑了。

仿佛突然结开了心中的某一个结。明白了。说出来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他出了房间拿红酒。

 

而工藤新一转过身来,仍是浅淡苍白的微笑。

他知道这许多年后,服部平次也仍是以往那个粗神经。

窗外明亮的灯火落在巨大的玻璃窗上,映出背后的世界清晰明媚,服部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清楚,每一句话也看得明确。

可是。

又怎样呢。

 

端起红酒的时候他们彼此微笑。工藤说新婚快乐,垂下眼眸看到玻璃杯上自己扭曲的影象。

暗红而透亮的液体在狭小的圆圈内微微晃动。咽下去的时候,是微凉而苦涩的味道。

 

 

 

一万米的高空之上常有微小的晕眩感,突然有可爱的小女孩拿着他的书跑过来咿咿呀呀。很温和地问她是否要签名,得不到答复。

和蔼的中年妇女过来拉住小孩子,说小孩子是聋哑人,很抱歉打扰了他。

他笑笑说没关系,温和地摸摸小孩子的脑袋,用熟练的手语问她需要些什么。

而小孩子的眼神天真透彻,对他比画着我喜欢你。

后来他就愣了愣,他说谢谢。

 

 

想到昨天玻璃影象里那个家伙的我喜欢你,难免觉得苦涩暗淡。之后的签售都被取消,离开日本的时候知道一段往事已经尘埃落定。

不想给任何亲密的人带来无谓的担心,所以宁愿一个人独自走开。

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终于可以轻松地与不认识的小女孩比画起手语,在安静的世界里聊得这样开心。

 

无论错过了怎样的过往。

在这样安静的世界里,相爱是无用的。

 

-FIN-

他们相处四年,爱恋潜生却从未出口。终于工藤选择离开,而服部大胆挽留要求再一起。工藤仍是没听见似的走开了。

许多年后,服部在结婚前偶然得知由于解药的副作用,工藤从由柯南变回来那一天起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那几年里只是靠读唇术来伪装自己。而刚巧工藤作为名作家回日本签售。服部的婚礼前夕二人重逢,服部对着站在窗前眺望夜景的工藤的背影大声告白,抒发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并以为工藤不知晓这份感情,而工藤在反光的玻璃窗上把一切都看得清楚,但最终选择装做不知道。

因为对他来讲,相爱已经是无用的了。

 

 

 

 ×


原文时间:2007-12-29…………只看年份都是十年前了我的天啊

所以现在渐渐写不动了也算很自然的一件事了吧orz


感谢阅读。

今天的官图工藤还能再舔十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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