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蛇]就是这样
[自蛇]就是这样（52题）
BGM：范宗沛.-.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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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回到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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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大门的守卫这几日过得比较轻松，但又有些惶恐。大名鼎鼎的自来也大人连续几日出现在守卫亭对面的大树上，整日整日不曾离开。
而这一日天气不太好。阴雨潮湿了木叶的整片森林。自来也背靠着树木粗壮的枝干坐在高处，他的姿态算不上悠闲。空气雾蒙蒙的，衣服也受了潮气。他看到对面守卫亭的桌案上茶杯腾腾冒起热气，困顿的守卫悠闲地打着哈欠，又在对上他的目光时慌忙放下掩口的手，样子颇为狼狈。但并不足以令他发笑。
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他这样想着，跳下树梢。
雨水细密地润湿衣角，他想这样不好，他潇洒帅气的发型会因此而被毁掉。他的手里握着伞，但他并不用。伟大的三忍不该介意这么点小小的水珠，他不是那种会为自己撑伞的人。
然后他微微眯了眼睛，这并不是因为雨水落入了眼睛里。雾茫茫的视野里浅浅浮出一个人的身影，因距离太远而显得瘦弱。衣服吸收了水汽而显得沉重。他想今天没有风真是太可惜了，他是多么想念那个人头发微扬的样子和被风吹开的领口。他光是这样想想就能够自顾自地笑了。但是不打紧，他想，反正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所以他就又笑了。
渐近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远处使画面迷蒙的雨水在近处像是冲刷着薄薄的灰尘般使一切清晰起来。来人的步履不急不缓带着日久天长未曾更改的韵律，像是一首穿过年华的冗长的歌。
滴答。滴答。
他站在木叶的大门的这一侧，手里握着伞而未曾打开，往日咋呼的头发因雨水而变得伏贴。雨水使土路略有泥泞，但来人的衣服下摆仍是干净的。自来也看到他在大门的另一侧停下脚步，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雨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下滑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又汇聚在下颚凝成圆润的水珠折射出旖旎的光。发丝就着雨水缠在脖颈上，一颗水珠顺着那里滑入衣领。
他的心里便是一动。
他们沉默了一个瞬间。隔着门。雨水湿润了整个大地。
他撑开伞。来人便迈了进来。
其实。他和他都是伟大的三忍，战斗时果敢而决绝，几十年如一日的血雨腥风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没有人在意这样一点小雨。但他仍是撑开了伞，并且因为伞下的空间狭小而靠得更近。有相互依偎的假象。
没有人急于开口说话。街道上因阴雨而空寂少人。整个世界浸满了水声。比如雨声。比如踏进浅浅的洼地而溅出的声音。雨伞的边缘坠满一串串摇摆的水珠映着琉璃光彩。自来也把伞微微向对方那边斜去。偏转视线时遇上身边的人同样看过来的目光。
其实他们早就湿透了。但伞仍是要撑的。
后来雨渐渐收了声。整个村庄因被洗刷而显得色彩明媚。空气里的潮气还退不去，但植物新鲜而湿润的气息已渗了进来。阳光从云的边缘露出边角。自来也听到身边的人说，放晴了。
啊？呃……
我说放晴了。你还要继续为我遮阳么？
诶……哦！
他慌忙收起伞。因动作有些夸张而惹来小孩子好奇的目光。他看到身边的人嘴角露出笑意。好吧，就算带有那么一点点耻笑的意味，能笑就是好的。他是这么想的。何况，一直就是这样的不是么。
他想这个开端其实还不错，轻松愉悦，虽然用天气做开场白实在显得有些生疏。
森林里传来鸟的叫声。清脆而欢快。日光切割云层后倾泄而下。清澈的光落入大蛇丸的眼睛里。璀璨金眸。自来也想这就对了。无论年华如何变迁，有些东西万古永恒。
穿过年华的冗长的歌。
你现在只会说拟声词了么？
啊？
他听到身边的人与自己调侃说笑。这样很好。要知道大蛇丸可不是一个与什么人都能说笑的人。他因此而不计较那些话语里微薄的讽刺意味。
而且。刚刚那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事。这让他也微微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没。
即便是这样应答着，他嘴角的笑意也仍是消不去。本来今天就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嘛。他一个大跨步向前然后转身站定，对方因而同样停下脚步。
他看了他许久许久。
然后抬手把他脖颈上黏着的发丝抚去。
后来他看到对面的人嘴角浮出微小的弧度。不带任何意味的纯粹的笑。
晚春清明。细雨漫天。
大蛇丸回到木叶。
*
夏。
低沉的雷声在遥远的天边与山脉连成一片。空气里夹杂山雨欲来的厚重的潮气。日光已经几日而不可见，室内因此显得昏暗。
自来也看到与自己同住的人坐在窗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想他是知道大蛇丸在想什么的，往日繁华的街道上这一日萧条而冷清，挽歌的低鸣像游丝般飘荡在建筑之间的缝隙中。那是祭奠因任务而牺牲的忍者的哀乐。
他想即便离开了木叶许多年，大蛇丸也一定还记得这个旋律。
因为他自己也离开了木叶许多年。
离开真的是一个饱含忧伤的词。但是无妨。他想。
他们因此而有重聚的这一日。
他把茶点放在窗边的竹几上。
大蛇丸说当我还在暗部时，我以为我一定会在你的葬礼上听到这首歌。因为那个时候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他说那时我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而现在我们已经是在窗边喝茶的老头了，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这句话使他遭到对方略带不满的一瞥。
大蛇丸说，你才是老头。顿一顿又补充上，色老头。
而他想这话的确是对的，这让他微微眯起眼睛。茶几对面的人有着长久不变的容颜，离开那一日与归来这一天看起来并无差别，这让他总是在恍惚间就遗落了涌动在其间的冗长的年华。远处的雷声翻滚着逼近这个村落，风从窗口涌进来，浮起窗边人黑色的长发，领口翻动，锁骨若隐若现。
后来他说，对，我的美人。
雨下起来的时候自来也还躺在地板上。他想还好大蛇丸即便认真起来也只是把人摔倒在地(在不用忍术的前提下），光凭这一点，就比纲手那个怪力女可爱许多倍了。我的大蛇丸。
我的。
这个想法让他独自傻笑了好一会儿。笑够了，便翻身起来坐回茶几旁。
冗长的挽歌仍在继续，伴了淅沥的雨的声音。似乎葬礼总要赶上阴雨的天气，这并不仅仅是渲染气氛的手法。
他看到大蛇丸的手随意地放在案几上。渐渐倾斜了方向的雨水落进窗里，一些落进茶杯里点开一朵朵涟漪，一些则落在那人素白的手指上。
他便伸手替他抹去。
他想这个感觉真的很好。他把大蛇丸的手握在手中。手指纤长有着白皙的颜色，雨水滑落下来勾勒出线条优美骨节嶙峋，手掌平滑温软没有那些厚重的老茧，他看着掌心那些纷繁复杂的纹路想看那上面是否记载了他和他重逢的这一日。
他说你的生命线其实很长，是完全没必要转生什么的。
而大蛇丸说我并不信这些。他说这话时甚至都没有看他。
这个时候葬礼的挽歌结束。雨大了些。街道上有人打着伞走过。世界因雨声而显得寂寥。
他想他挑了个不怎么样的话题。他把大蛇丸的手握在手中。
在这整个漫长的静默中他都抚摸着大蛇丸的手，而对方并没有回应。
他摸遍了他手心里每一条纹路的走向。没有回应。
许久后大蛇丸翻过他的手。
许久后大蛇丸说你的生命线倒是很短啊。拖长的尾音里埋藏了不可名状的情绪。
于是他说，所以也许你还是有机会在我的葬礼上听那支歌的。
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
他看到大蛇丸的手指浅浅游荡在他的手心中。指肚柔软。沿路留下轻微的搔痒。他想这真难得，因为他的恋人一向对调情没什么反应，更鲜少与人调情。还是说他不认为这样挑逗的行为是调情的一种么。
他的思考被微小的痛感打断。
他的恋人的温软的指肚抚过他短短的生命线，然后逐渐在末端被略显尖锐的指甲所替代，因过于用力而留下鲜红的血痕，一路向下，穿过手腕，走过小臂，直到因为衣物的阻挡而在关节处末入袖口。
后来他想，这还真是典型的大蛇丸式的温柔啊。他为此而翘了嘴角。
刺痛。血痕。沉默无言。
被延长的生命线一路穿过小臂。
匪夷所思的长。
匪夷所思的爱。
他想他的大蛇丸还是小孩子一样地贪心。真可爱啊。
真可爱。
他一高兴就把他的恋人给推倒了。
雨下大的时候屋内的场景发展到了限制级。世界用广漠的寂寥容纳了小屋内零星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而自来也停了下来，突然地笑得很开心。
怎么？
没。
他笑着说，只是。
你现在不也只会说拟声词了么。亲爱的。
滚。
后来。木叶伟大的三忍之一自来也，明确地执行了与指令相反的内容。
盛夏雷雨。哗啦啦啦。
大蛇丸回到木叶。
*
满山白雾弥漫在整个村落中，水汽从未合的窗口缓缓潜入，温柔地落在裸露的皮肤上触发微小的凉意。
他睁开眼睛。
窗外的景物因雾气而模糊不清。阳光算不得明媚。但即便如此也仍是止不住的微笑。他的恋人在他怀里微微缩了缩身子。
他想秋天来了，该换厚一些的被褥了。
然后仍是止不住的微笑。一早醒来就有这样好的心情。
这是最好的时光。
他看到他的恋人揉着眼睛醒来，因低血压而显得迷迷糊糊。他想这样多好。彼此都是松弛的。
时光如溪水潺潺走过磨去石子的棱角。他的大蛇丸再不会因他的一个翻身而警觉地把手里剑架上他的脖颈。
这样多好。
大蛇丸说你连清早醒来都是一脸傻笑的样子。
他说那是因为跟你睡在一起啊。拖长的尾音里喜悦的音调破茧而出。
他说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么。他撑起身子从一个较高的角度俯望他的恋人。他看到大蛇丸的眉目间潜藏了单薄的笑意。房间里横亘长久的沉默。
他的恋人说，我曾潜回木叶看过你，只是那时你睡得太死。
他想了想说我知道。然后得意地看着大蛇丸的眼里闪过诧异的光芒。他想大蛇丸刚刚那句话里没有一个温情的字眼，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却是多么温存的一件事情。
他说那一夜是满月。我本以为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可是早晨醒来，地板上有一根好长、好长的头发啊。
他说如果我不装成睡死的样子，你就不会待那么长时间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难免又得意地笑了。
于是他的恋人仰躺着看着他，伸出手来食指卷着他垂下来的白色的头发，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原来你真的知道。表情却像是恶作剧被人识破的小孩一般。
后来他就笑了。
他说当然，我一直都那么熟悉你的气息啊。
然后得意地扬扬左手手腕。那上面绕着一根长长的红绳，红绳上缠着一根长长的黑色的头发。
他俯下身去吻他的恋人。
这样的日子美好得简直让人手足无措啊。他是这样想的。
自来也想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动笔写他的《亲热天堂》了，这使得木叶第一号忠实读者每次遇到他时都时一脸复杂的表情。而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说抱歉然后使劲地笑。
谁都知道他的《亲热天堂》始于大蛇丸离开木叶后。但无人知晓那只是他慰藉空虚的方法。
如今。
大蛇丸回到木叶。
他的生活便从《亲热天堂》变成了亲热天堂。
书面的。现实的。
这个微妙的转变使木叶伟大的忍者自来也大人在煎荷包蛋时也难免一脸愉悦的表情。
然后被自己刚刚睡醒的脾气不太好的恋人数落一番。
而窗外是渐渐消散的雾霭。天空迷蒙。秋天是同样潮湿的季节。
自来也回头看房间里正在说话的大蛇丸与纲手，不禁觉得好笑。他们那爱赌的小公主正千方百计地诱导大蛇丸与她赌一局，但理所当然只得到冷淡的回应。
他想纲手也只有在大蛇丸那里才永远也得不到热烈的回应吧。
自小就是。
此时窗外是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宇智波家的大小子难得地陪自家弟弟练习起手里剑。鸣人努力地想要逗笑砂忍来的我爱罗。卡卡西在书店门口为迟迟不出的不良书籍叹了口气。阿斯玛靠在路边悠闲地抽着烟。鹿丸和漂亮的女砂忍一起走过引来一路注意的目光。
一千只鸟飞过木叶的天空。地面是一片安静与祥和。
他把茶点端进房间里，毫无突兀地加入这边的对话。
就像小时候那样。
纲手说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好榜样啊。如果年轻人都学你们木叶的出生率是会下降的啊。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颇为做作地叹了口气。
而他说原来火影连出生率这种事都要担心还真是辛苦。大蛇丸在旁边很安静地笑。
他想这样多好。
多。好。
立秋雾霭。潮湿暧昧。
大蛇丸回到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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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一个简单的季节。因色彩单一而显得简洁明澈。没有纷繁复杂的事物。整个村落都是素白而宁静的。天有些阴。小孩子欢闹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偶尔有蹿上树梢的鸟，跳跃间扫落一枝桠的雪花。
雪仍是在下的。稀稀落落。
自来也向壁炉里添了木柴，火苗在一个瞬间里旺盛又平息，小空间里积蓄了满份额的温暖。他回头看自己仍未起床的恋人，柔和的轮廓搁浅在冬日柔和的日光下，眉头舒展，睡颜安和。
还睡不醒啊。他这样自言自语着。难道真的像蛇一样需要冬眠么。
却得到了回答。
我醒了。
只是还不想起。
他看着床上的恋人，因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而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笑了。他看到大蛇丸从床上坐起来，手撑着身子微微后仰，柔软的被子从他身上缓缓滑落露出光洁的皮肤，长长的黑发倾泄而下。
臃懒而妖冶的样子。他笑得眯起眼睛。
还有。
清凛的声音渗入空间成簇的光子中。那是他爱听的声音。
蛤蟆也应该是要冬眠的。
他就笑。
他说对。然后蹭到恋人的身边，顺手把好不容易从困顿中挣脱出来而支起身子的大蛇丸重又压回柔软的床铺中。
他说所以我来陪你睡了。
后来小空间里掀起一阵嬉闹。虽然枕头大战什么的并不适合他们这种声名盛大何况也五十岁了的大人物，但毕竟关着房门也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大蛇丸是不介意这种幼稚的行为会把房间弄得多么凌乱的，反正最后也是自来也在收拾。
自来也就更不介意了，反正他的大蛇丸喜欢。
他的。
重又趋于宁静时，房间里已是温馨的景象。他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恋人，有相互依偎的假象。温暖的火焰在壁炉里沉默着，温情以光的形式添满了空气分子间的每一个空隙。满满的。窗外是稀稀落落的雪，落在白色的大地上寂静无声。天有些阴。日光柔和。
他想凭他一向聒噪的性格是不适合这份宁静的。
因为过度的宁静总会让人觉得悲伤。
他搂着他的大蛇丸觉得心里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单薄而安静。
他的大蛇丸体温总是略低。在冬天就更为明显了。因为需要冬眠而调节了体温么？这个想法令他微微地笑了。肌肤相亲的地方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微薄的凉意。他想为什么我总是温暖不了你呢。然后把自己的恋人搂得更紧了些。
雪是连绵不绝的冬天的颜色。安静的气息在房间里缓慢地兜兜转转。他想明明是温馨的时刻为什么还会觉得悲伤呢。他想这太莫名其妙了。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大蛇丸。
他终于开始发问。突然地。
他说你为什么放弃毁灭木叶了呢。
为什么不再研究禁术了呢。
为什么不提转生的事了呢。
他说大蛇丸。
你为什么回来了呢。
稀稀落落的雪在短暂的飞行旅程中兜转回旋。房间里横亘长时间的静默无声。偶尔火焰攀上木柴发出噼噼作响的声音。他的恋人仍靠着他的肩膀与他依偎。说话时未曾看着他的眼眸。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清凛的声音环绕整个房间的光降落在他的耳膜上嗡嗡作响。
嗡嗡嗡。嗡嗡嗡。
他抽回自己搂着恋人的手臂，同样看着窗外凌乱的雪。他说，因为我怕你是假的。
非常。非常地怕啊。
他俯下身去贴近恋人的胸口。他的耳朵贴着大蛇丸的左胸口。微薄的凉意攀上他的耳郭。他听到他的恋人的心跳沉缓平和有着独特的韵律。像是雪落下来的节奏。
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感到他的大蛇丸轻轻把手放在他毛躁的头发上慢慢抚摸，动作轻柔像带了小心翼翼的安抚。他想他是多么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啊。
他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里都是水。都是水。
雪落冬至。候鸟不归。
大蛇丸回到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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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回到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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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多么简洁而寓意深刻的笑话。
他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都是水。
他的身子仍在缓慢地下沉。水压逐渐逼迫心肺。他想从湖水的下面看日光也算是不错的角度。整个世界波光闪闪。日光在空气与水交界的地方被揉碎。是金色的。多像那个人的眼睛啊。他是这样想的。
他想这一次他是在劫难逃。他的手脚失去知觉。一个瞬间可以容纳的幻觉太多太多了，多得走完了整整一年春夏秋冬。为他撑起的雨伞。被他延长的生命线。手腕上他的长长的头发。静默里他的沉缓的心跳。这一生不曾到达的幻觉。
战斗结束前的那个瞬间，他留下了给木叶的最后的情报。他想这样其实不好。他这一生连最后一刻都献给了他心心念念要保卫的木叶。难怪他始终不能放任他任性的大蛇丸去毁掉这个村落呢。
他的任性的大蛇丸。
他的。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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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我一生未能选择与你在一起。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爱过你。
就是这样。
-FIN-
2008年的文我的天，还挺生涩的。
当时参加自蛇吧的活动写的了。赤琴之前写得最多的CP了。
那时还写了我的第一个长篇《绿》，现在看来太黑历史了根本不好意思搬过来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