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G] Silent Night （圣诞节贺）
无聊小短篇。骗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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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颗子弹出膛的时候，男人大衣内侧的手机突然贴着左胸震了起来。
倒下的人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眸，失了神采更显得面目狰狞。
Gin皱着眉，止不住的烦躁。
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失手。
但是。
以防万一。他向前迈了半步，稳稳地对着尸体的心脏补了一枪。
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
Vodka疑惑地看着一向一枪毙命的大哥，想提醒他手机的事，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
Gin大衣内袋的手机是私人号码，知道的人非常少。
——理论上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应该都知道Gin今晚有任务。
他搞不懂哪个不长眼的会在这个时间给他大哥连打五通电话。
啊，第六通了。
骚扰电话吧。
Gin在车上掏出手机，有一条Vermouth的短信，叫他事情结束后记得去酒吧参加组织的圣诞趴。
无聊。
驾驶位上的Vodka询问他去哪。他看着未接来电界面上那个碍眼的美国号码（6），冷哼一声，说，公寓。
出来时还灯火通明的商业街此刻已褪去繁华，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大概要亮一整夜的圣诞树闪闪烁烁。教堂响起十二点的钟声。
平安夜过去了。
手机第七次震起来时，他正好进了屋门。
Gin心想最近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和谐了，才让那个该死的FBI产生了他一定会接他电话的错觉。
按下免提的电话被丢在沙发上，他两手一翻开始脱身上的大衣，牵动了伤口难免啧了一声。电话里传来那个男人低沉又欠扁的声线，公放出来仿佛还带上了特别的电波。
“你今晚果然也很忙啊。”
……他就知道肯定没什么正经事。
不过也好。他用空出的左手小心拽着袖子越过右臂上的伤口。
他们之间现在没有正经事才好。
“就是突然想起有句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现在说“滚”还太早。
他俯下身在茶几底下翻找上次用剩的药，背对着手机甩下一句，“说。”
像是得到了他的回应而非常高兴似的，Gin开始怀疑赤井是怎么能够只凭气音就把笑意传达得这么明显的。
然后他听到那个男人做作到真诚的声音。
“Merry…”
老套的祝福语行进至一半戛然而止，他拧着眉愣了半秒，猛然回过头去盯着没了声响的手机。
虽然本人并不承认，但他大概是有点谨慎细微的强迫症的。他的手里握着刚翻出来的绷带，食指不自觉地在茶几面上敲了几下。
这种话只说一半的方式不会是这个男人新找到的烦他的办法吧。
FBI闲到这个程度了么。
电话里远远传来半英半日的对话，太过模糊听不清内容，隐约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他开始后悔没在一开始就把那个“滚”字砸在男人脸上。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
赤井好不容易才送走了平安夜（白天）的不速之客。
——这样说自己的长辈似乎不太好，但反正他们之间一向也没有在客气的。
在这个喜气洋洋的盛大节日，担心他一个人过得太自在而来寒暄半句，是亲妈无误了。
虽然他觉得可能是隔壁商区有什么重大的打折活动才对。
他微小地叹了口气。
刚刚他的祝福语才说到一半，真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那个男人可不是每次都会接他的电话的，但是没关系。
赤井愉快地按下了重播键。
他可以打到男人接为止。
电话接通后一片沉寂。隔着大洋和十四个时区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
他想起那里正是深夜。是一切鬼魅玄妙都有可能发生，却又让魔法消失殆尽的时刻。
他这样想着，忽然就唤了那个名字。
“Gin。”
Silent night。
大概太深情了反而有些尴尬。他笑了笑，对着无声地另一端随口胡编地解释。
“我还以为圣诞节这么奇妙的日子里，叫谁的名字谁就会出现呢。”
另一支常用手机的Line群组里跳出亲妈对小妹的嘱咐。
他完全不想再念刚刚那句通俗的圣诞祝语了。
电话里隐约传来模糊而简短的呻吟声。那是压抑疼痛又无可避免溢出的颤栗。
受伤了吧，他倒没有很在意。
常有的事了，不知道男人会回他一句“滚”，还是多说几个字。
比如“无聊”，“拉黑”，或者“FBI很闲吗”。
“是么。”
他挑了下眉，为这意料之外的话语把听筒又贴近了些。
然后他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冷淡的声音。
“Rye。”
fin.
……其实就是想玩个赤井说了merry于是Mary就出现的梗。
好冷OTL（而且发音其实也不一样）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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